第(2/3)页 与此同时,齐二娘子也骑着驴子,往集上去了一趟,天冷了,苹果树上不结果子,于是齐二娘子已经不卖苹果了,她现在专门改做卖绣品,顺便替盛姣姣打听集上的各种小道消息。 雪越下越大,粮市渐渐紧俏,粮价悄然抬升,军营里的军粮一直没有断过,此时却还不是最冷的时候。 因而粮食需求不大,粮价还没有涨的很夸张。 齐明暗中叫了几位相熟的货郎做托,大肆收购集上的粮食,以期刺激徘徊在跳马湖上的货郎们去外地囤粮,继续拉到跳马湖来卖。 然而,齐二娘子在集上转了一圈儿找到废太子府的人,将背篓里的绣品出空,便匆匆回了齐家,坐在盛姣姣的房里,长吁短叹道: “我打听过了,问了好些个人,都说今年的粮价根本就不会涨,因为今年碰上了征兵,咱们跳马湖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当兵,根本不缺粮。” 跳马湖只要有儿郎的人家里,都入了军营参军,只要参军,除了每月的军饷外,另有一袋大米发。 家中儿郎卖命得来得米粮与军饷,维持了一家人的生计,所以今年隆冬的粮价,未必长得上去。 齐明虽然找了托去大肆收粮,但货郎们心中存疑,有些不敢冒进。 又听齐二娘子劝道: “左右,咱们收了这么多的粮,价格也不贵,姣姣儿,不如收手吧,将手里囤的粮都出给军营,如何?” 这段时日,齐二娘子的胆子,比起当初又大了那么少许许,大批大批的银子往齐家运,又从齐家出,最后换成粮食,被齐明藏在白陶的军营和仓库里,这对于齐二娘子来说,都不算什么了。 但这笔买卖太大了,别说是齐二娘子了,就是齐明,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钱,一旦玩脱了,后果不堪设想。 左右都是拿齐漳和谭戟的银钱收的粮,现在郡北三天两头就是打仗,正是要粮的时候。 那左手倒右手,把手里囤的粮食都还给齐漳和谭戟,当做抵债,也是好的。 盛姣姣坐在炕上,看着齐二娘子笑道: “军营不缺粮,那是因为阿兄与谭大哥的仗打的好,自然能从属国夺得粮食,可若是哪一仗下来,属国并没有粮食让他们得了呢?所以他们打他们的仗,我们却不能不做好万全的准备。” 见齐二娘子还要说,盛姣姣又道: “也无妨的,二舅娘,正如您所说,咱们囤那么多的粮,若是卖不出去,最后还能再倒腾回给阿兄与谭大哥抵债,左右我们不会亏就是了。” 见盛姣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,齐二娘子纵有一肚子的忧心忡忡,却也说不出话来...... 然而,就在齐二娘子劝盛姣姣左手倒右手,把粮食再卖回给齐漳与谭戟时,属国不知哪颗脑袋瓜子开了光,终于意识到,自己和齐漳谭戟打的每一仗,都是在给跳马湖的军营输送粮食。 于是连着好几场仗下来,齐漳与谭戟虽然将属国人打得落花流水,那些属国人要么死,要么灰溜溜得滚回属国去了。 但再收缴不到一粒粮食了。 气氛一时有些低迷。 撑不过几日,东营谭戟御下的郑岭带着几大箱子的金银珠宝,灰头土脸的到了齐家,站在堂屋里,对盛姣姣抱拳,道: “阿嫂,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了,营长让我带话给阿嫂,虽知您的盘算,但如今几场仗下来,除了一堆无用的金银珠宝外,颗粒无收,再过不得几日,兄弟们就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了,所以......能否借些粮食给我们先应付应付?” 他踌躇着,接下来的话应该怎么说,才能从阿嫂处要到粮食。 来的时候营长也没有教他说话,只说阿嫂处有粮,如今只能先管阿嫂借点粮了。 堂屋中坐着的盛姣姣,忍不住笑了, “本来就是从你们那里借的钱收的粮,如今你们缺粮,我们正好拿粮来抵债,说什么借不借的,只一样,当初我们手里的粮,你们不能管我们是用多少价格收的,我们用来抵债的粮,是这个数。” 她比了个数,笑看着郑岭。 郑岭自然是愿意的,他站在堂屋外拱手, “阿嫂这个价合理。” 盛姣姣很早之前就开始收粮了,那时候雪都还没有落下来,因而那时候的粮价相对来说,十分的便宜。 如今落了雪,粮价开始抬升,一天一个价的往上挂,她按照如今的粮价出粮,至少赚了一番。 她说用粮来抵债,实际上,只用了二分之一的本钱,就平掉了她向东西营借的钱。 但就算是一番,也处于一个合理的价格内。 也算平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