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屋外,端敏站在檐下等了许久,直至巢来过来向她请安,都不见殷泽唤她进去,她也只能惴惴不安的折回了她的房中。 书房内,巢来立着,看向坐在书桌后的殷泽,低声回道: “小人听说谭戟又打了几场胜仗,齐漳的营地也收满了四千兵,这两人的威风如今越发了得。” 这种消息原本对殷泽来说,应该是个好事情,只要盛姣姣成了殷泽的女人,齐漳与谭戟便该是殷泽的人了。 可惜的是,如今盛姣姣与谭戟成了对子,生生的将一件好事儿,琢磨成了如今这不好不坏的事儿。 殷泽的眼底有着阴翳,对于谭戟这个人,越发的不喜了起来。 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,他也知道如今他与父母的安危都紧系谭戟,但也正因为此,殷泽对于谭戟,有种眼中钉肉中刺,又警惕,又不得不任其发展之感。 这种复杂的滋味,让殷泽一听到谭戟的名字,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盛姣姣这个名字。 他的嘴唇动了动,垂目看着桌面上雪白的宣纸,不由自主的提笔,又开始画起了荷花。 一边画,殷泽一边吩咐道: “除了兵营里的事,关于这两人的其余事也打听打听。” 巢来笑着点头,应是道: “这两人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,我们也可从他们的家人入手拉拢。” 书桌后坐着的殷泽没有反驳,默许了巢来去打听齐家与谭家的所有人的情况。 实际上,在决定着手拉拢齐漳与谭戟之前,关于这二人家里的情况,巢来都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,再次去打听,也只是找个事机,将两家人拉拢到东宫这边的阵营里来。 这样事儿,该是太子妃与郡主去做,最是合适,毕竟在外面冲锋陷阵的是男人,但再刚强的儿郎,也是会倦鸟归巢,家里人的立场,若是都与东宫站在一起,儿郎们被几个妇人软磨硬泡的念叨着。 那立场自然也有倾斜的了。 只可惜现在这府里,太子妃就不必说了,谨小慎微,生怕自己性差踏错一步,教府里头暗中监视废东宫一家三口的探子,抓住什么把柄,又回帝都大肆捕风捉影加油添醋一番。 而那位刚刚入府的慧敏郡主,似乎就更撑不起门面了,她哪里有这个心智,能够考虑到如今东宫的尴尬凄凉处境? 只满心满眼的,想着如何讨好殷泽,及从婆婆手中,夺得内宅大权。 明明是个郡主,却活的像只井底蛙。 可大泽的深闺小姐们,不都是慧敏郡主这个样儿吗? 书房中,殷泽与巢来相顾无言,曾经谋士汲汲的东宫,如今也只剩下了巢来一个幕僚。 而巢来寄予厚望的未来明主,似乎也只剩下了殷泽一人。 主仆两个,在这孤立无援的治寿郡,宛若逆水行舟,举步维艰。 拔除了羽翼的东宫,已无一人可用,来了治寿郡这么长时间,他们更是连兵权的影子都没摸着。 说不心急,真是假的。 此时,慧敏房中,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见她进门,便上前来,接过端敏手中的燕窝托盘,问道: “小殿下不喝吗?” 端敏摇摇头,无精打采的走到了铺着锦缎的桌子边,趴在桌面上,一脸愁苦与愤懑, “这段日子,小殿下连我房中都不来了,锦绣,看样子,这招对小殿下应是无用。” 提起这件事,端敏就是一脸的哀怨,她与殷泽成亲也有数月了,可直到现在,她却还只伺候过小殿下一回...... 成亲当日,太子府遭属国人突袭,府内死了不少人,殷泽没有与她圆房,这个情有可原。 可这件事都过去了几个月,殷泽除了与她圆房那一日,之后还是不碰她,这就让端敏想不通了。 是她不够好吗?还是小殿下不喜欢她?为什么她都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,可他却是几个月了,都不肯再进她的房呢? 身为女子,端敏又不好直接开口去问,只能暗自心焦的同时,内心还升起了些怨恨来。 “郡主!您是皇上赐给小殿下的正室夫人,怎能说这样丧气的话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