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巢来看不出这种底层偏壤小地方的人,能有什么深谋远虑,只斯文笑道: “前段时日,巢某与令兄相谈甚欢,对大郎甚为欣赏,回府后告知我家小殿下,小殿下也对大郎大加赞赏并有意相交, 正巧听闻二郎也在集上,想必你们齐家兄弟都有些过人之处,小殿下就想见见二郎。” “近日怕是不得闲,贵人们的安危最重要,改日,改日一定登门求见贵人。” 眼见着自己换来的小队要走远了,齐明的脸上出现了一缕急色,仿佛真怕自个儿办不好差事, 会有军法处置一般, 只能巴巴的看着巢来。 这巢来也不好拦他,拱手让齐明走了。 治寿郡的夏季很短,才刚过了十月,北风便夹杂着沙尘,一路往南吹。 又冷又燥。 巢来穿着单薄,在风沙中转了会儿,转身回了集上最大的那栋宅子。 齐明继续见缝插针的换着队伍,终于换到盛姣姣三人进了门的土院子外面。 他领着一小队腰挎大刀的兵,从土院子外面路过,看到门口拴着的自家驴子。 院子里,陈阿娣与盛姣姣已经聊开了。 她自小便是个郎君般的性子,骑马练剑全都会,琴棋书画全都不会,甚至家里的药材田产药铺,她也是完全搞不懂。 接到了盛姣姣的信,全凭一腔热血,就从治寿郡的陈家宅子里, 骑着快马跑到了跳马湖的集上来。 来时带了两个会拳脚功夫的丫头与小厮,其余人等一概没带。 盛姣姣一进门,便受到了陈阿娣的热情招待,没聊上两句,陈阿娣就拍着胸脯保证, “属国狼子野心,我为女儿身,不能上阵杀敌是我的遗憾,昨日集上的险峻情形我也亲身经历了,盛姑娘,你告诉我现在前线需要多少药材,我全捐了。” 盛姣姣:“......” 全捐,怕是陈雄要把这个女儿扫地出门。 上辈子陈阿娣就干过好几次这样的事,陈雄当时怒不可遏,是有传言要同陈阿娣断绝父女关系。 但后来,谭戟一旦周旋过来,立即将战利品折成了雪花银,当成军营向民间募集的药钱,往陈府送去了。 陈雄与陈阿娣的父女情谊勉强得以保住, 还多亏了谭戟。 她也不废话, 平端着双手起身来, 对陈阿娣正色道: “陈姑娘豪情壮志,姣姣真是佩服,姣姣也想上阵杀敌,可奈何功夫不到家,家中两位阿兄目前都在军营,顶上贵人不作为,拖延军中辎重,姣姣也是心急如焚才不得已想到了陈姑娘......” 她细细的将集上的暴动,与郡北如今被攻击的局势,同陈阿娣说了。 这不是什么军中机密,所有跳马湖的人都知道,属国趁着郡北换防,意图里应外合,撕开大泽的防御口子。 陈阿娣只是没有盛姣姣想的那么全面,盛姣姣说话,惯来爱总揽全局,从整个局势讲起。 她给陈阿娣一分析,陈阿娣立马急的火上房了,她大怒道: “这治寿郡的郡王也是个吃干饭的,昏聩至极,至极!军中辎重如何能拖得的,不说拖一日,就是拖上半日,都会死不少的人,气死我了。” “郡王年迈,世子人选未定,治寿郡还有好生一段时间的动荡,陈姑娘,我这不是在向你祈怜,我想让你为军营长期供应药材。” 盛姣姣已经给陈阿娣盘了大局,让陈阿娣知道治寿郡已经开始动荡了,拖延东西二营的辎重,这还只是个开始。 将来,还会拖延第二次,第三次,甚至直接克扣了不发辎重,那都是有的。 只要世子人选未定,治寿郡只怕还有得乱。 所以陈阿娣可以捐一次,可以捐两次,能一直捐吗? 未来的大泽,可是陷入了十年兵荒马乱,需要多少辎重不可计数。 陈雄有多少身家,容得陈阿娣这般捐下去? 陈阿娣为人简单,热血有余,谋虑不足,听了盛姣姣这话,她缓缓冷静下来,坐在了盛姣姣身边的黑木椅子上,问道: “那盛姑娘这意思是?” “我们跳马湖四位营长的意思,都很统一,想低于市场价从陈家购买药材。” 盛姣姣早先已经同齐漳、谭戟、秦瓦、白陶四位营长签了契书,可以同时代表四大军营。 她昨夜又另外草拟了两份契书,就是同陈阿娣签订的批量进购陈家药材的内容。 陈阿娣拿过盛姣姣递送来契约文书,匆匆看了一眼,立即取了笔来,在契书上签了字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