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苏樱冷冷接口道:“我只答应你,要叫花无缺说出移花接玉的秘密,并未答应将这秘密告诉你。” 白山君夫妇怔在那里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 苏樱缓缓转过身子道:“深山无以待客,我也不留你们了,你们还是回去吧。” 白夫人着急道:“妹子请留步。” 苏樱淡淡道:“你们总该知道,我说出的话永无更改,何苦再多事。” 白夫人叹了口气,道:“我只想问问那姓花的现在怎么样了?” 苏樱皱眉道:“你们只管放心,我也绝不会放了他。他这辈子只怕是再也休想见人了。”说完了这句话,她再也不回头,扬长而去。 白山君夫妇竟只是眼睁睁瞧着,谁也不敢拦阻。 过了半晌,铁萍姑叹了口气,道:“这位姑娘好大的架子。” 江玉郎却道:“这丫头既然手无缚鸡之力,前辈为何不拿下她来?” 白山君叹了口气道:“老头子拿她当宝贝一样,谁若碰着她一根手指,老头子不拼命才怪,我夫妇现在还不想惹那老头子,也只好放她一马了。” 白夫人也叹道:“何况,你莫看她手无缚鸡之力,但鬼心眼儿却还是真多,我们这几个人,倒真还未必能制得住她。” 江玉郎微微一笑,却不说话。 白山君瞧了他半晌,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,道:“你莫非不服气?” 江玉郎瞟了铁萍姑一眼,微笑不语。 白山君重重一拍他肩头,大笑道:“好小子,我早就听说你对女人另有一套,你去试试,那丫头正有些春心荡漾,说不定真的会告诉你。” 江玉郎眼角瞟着铁萍姑,笑道:“在下对女人有何本事?前辈说笑了。” 白夫人已搂住了铁萍姑,娇笑道:“好妹子,你就让他去吧,嫂子我保证他不敢对你变心,他若敢变心,嫂子我就叫小白将他脑袋咬下来。” 江玉郎大摇大摆走进了山谷。晚风入怀,花香扑面,他身子只觉有些轻飘飘的,骨头仿佛没有四两重。 对于女人,他自觉已是老手,尤其这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,只要他一出马,那还不是手到擒来? 更令他放心的是,这位姑娘连一点武功也不会,他就算不成功,至少也能全身而退,少不了半根汗毛。 何况,到了必要时,他还可以来个霸王硬上弓,那时生米煮成熟饭,还怕这姑娘不对他服服帖帖地俯首称臣? 更何况,就算这位苏姑娘脾气拗些,死也不肯说,反正便宜已让他占过了,吃亏的永远是别人,绝不会是他。他算来算去,愈想愈开心,简直开心得要飞上天了。 突听一人冷冷道:“你是谁?凭什么冒冒失失地闯入这里来?” 原来他开心得过了头,竟未发觉苏樱早已在冷冷瞪着他。 一瞧见苏樱,江玉郎立刻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垂下了头,嗫嚅着道:“在下冒昧闯入,实在无礼……” 苏樱道:“你既知无礼,此刻就该快些退出去。” 江玉郎本已准备好满肚子花言巧语,本以为足可打动任何一个少女的心,谁知在这人面前竟好像竖着道冰墙,令他根本无孔可入。 他满肚子话竟连一句也没有说出来,苏樱已冷冷转身走了回去。江玉郎眼珠子打转,突然大声道:“姑娘慢走,姑娘你好歹要救在下一命。” 苏樱果然回过了头,皱眉道:“你若有病,就该去看医生,此间既未悬壶,也未开业,你来干什么?” 江玉郎黯然道:“别人若是救得了在下的病,在下又怎敢来麻烦姑娘?只叹世间的名医虽多,却都是欺世盗名之辈,他们若有姑娘的一成本事,在下……唉,在下也不必千里迢迢地赶来打扰姑娘了。” 常言道“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”,这点江玉郎知道得比谁都清楚。苏樱面色果然大为和缓,嘴里却还是冷冷道:“你又怎知道我能治得了你的病?是谁告诉你的?” 江玉郎道:“这……这是在下的一位父执前辈,不忍见在下无救而死,才指点在下一条明路,而且将在下带来这里。” 他头垂得更低,苦笑接道:“这位前辈不许在下说出他的名讳,但在下在姑娘面前,又怎敢说谎,指点在下前来的,就是白山君白老前辈和他的夫人。” 苏樱面色果然更是和缓,摇头道:“这两口子倒真是会替我找麻烦。” 江玉郎窥见她的辞色,已是事情大为有望,于是打蛇随棍上,竟“扑通”跪了下来,道:“在下这病,别人反正也救不了的,姑娘今日若不肯……不肯可怜可怜我,我就索性死在姑娘面前吧。”苏樱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,在他脸上凝注了半晌,轻轻叹了口气,道:“你倒真是会缠人……”她嘴里说着话,竟又转身走了。 江玉郎大声道:“姑娘走不得,姑娘好歹也得救在下一命。” 苏樱回眸一笑,道:“呆子,我走了,你难道不会跟我来么?” 这一笑,已笑得江玉郎骨头都酥了,这一声“呆子”,更叫得江玉郎心头痒痒的,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 苏樱分手拂柳,又将他带到那间明亮的敞轩中。烛火已燃,那张床也还在那里,但床上的花无缺,却已不知何处去了。 只听苏樱道:“现在,你不妨先告诉我,你得的是什么病?是哪里觉得不舒服?” 江玉郎哪里有什么病?情急之下,脱口道:“在下……在下肚子疼得很厉害。” 苏樱忽然沉下了脸,冷冷道:“但我瞧你却不像疼得很厉害的样子。” 江玉郎怔了怔,若是换了别人,此刻只怕已要脸红了,但江玉郎究竟不愧为说谎的名家,眼珠子一转,立刻赔笑道:“在下在姑娘面前,怎敢放肆?何况,无论是谁,见到姑娘这样天仙般的人物,也会将疼痛浑然忘却了的。” 这句马屁看来又拍得恰到好处。 苏樱展颜一笑,道:“你看到我既然就能止疼,那还要医什么?” 江玉郎涎脸笑道:“在下若能常伴姑娘左右,疼死也无妨,只不过……只不过……” 他内功本已有很深的火候,此刻暗中运气一逼,额角上立刻有一连串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流了下来。 苏樱竟似也有些着急道:“你瞧你,疼成这样子,还不快躺下来。” 她轻轻扶起江玉郎的手,江玉郎“装羊吃老虎”,竟整个人都向她身上依偎了过去,在她耳朵边吹着气道:“多谢姑娘。” 苏樱居然也不生气,江玉郎胆子更大,一双手也按了上去,谁知苏樱却一扭腰逃了,嘟着嘴道:“你若不乖乖地躺上床,我就不理你了。” 江玉郎赶紧道:“是是,我听话就是。” 苏樱“扑哧”一笑,道:“听话的才是乖孩子,姐姐买糖给你吃。” 她轻嗔薄怒,似嗔似喜,当真是风情万种,令人其意也消。 江玉郎心里更痒得也不知该如何去搔才好,却捂着肚子道:“我疼……疼得更厉害了,你快来……快来瞧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