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-《穿进男频搞基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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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孙信可一点也不怜惜他们,反正统领说了,就得将他们往死里虐。

    他又问:“诸位还想比什么?”

    水师营一汉子上前:“我想领教教头高招!”

    水上功夫输了一局,那就比一下拳脚功夫。

    孙信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在送人头吗?

    他们特种营可都是霍统领亲自训练的,要是连一帮“水匪”都打不赢,以后还怎么执行任务?

    孙信又点了一人,“你去。”

    众人将空地留给比试的两人。

    水师营这边参加比试的是个肌肉虬结的高大壮汉,孙信派上去的,也是个高大威猛的汉子。

    端看谁拳脚功夫更胜一筹。

    水师营的汉子身上煞气很重,一看就是战斗经验丰富的。

    而特种营的兵,说句实在话,到现在都没正式参与过战斗。

    但因常常被霍延虐,特种营的兵一个个都练就了“铜皮铁骨”的本领。

    他们特别坚韧。

    特种营的兵没有能打得过霍延的,所以他们训练时,想的从来只是怎么样才能在霍统领手下坚持更长时间。

    两位汉子交战极为激烈。

    水师营这边野性,特种营这边正统。

    一时难分高下。

    江波对元铭感叹一声:“我还以为府兵营中除了一个霍延,其余都不能入眼呢。”

    但今日这个局面,让他不禁收起了傲慢。

    元铭道:“所以咱们水师营必须要进行训练。”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    水师壮汉被撂倒在地,脸上、身上一片青紫。

    他吐出一口血沫,呲着牙竖起大拇指,“行!老子服你!”

    水师营众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娘的,又输了!

    连输两局,还用比吗?

    大家都明白过来,看似寻常的府兵,其实根本不好惹。

    服气,真服气了。

    元铭适时鼓掌:“咱们水师营的教头确实厉害!大家以后一定要服从教头的指令,记住了吗?”

    “记住了!”

    水师营没了气焰,孙信便开始分组。

    两千六百人分为十三组,每组二百人,分别由十三位教头带领。

    他们必须熟记水师营的规章制度,必须每天进行队列、四百米障碍、越野跑等训练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一个士卒的基本素质。

    初见成效后,他们从岸上转移到船上训练。

    主要训练他们在船上的稳定性以及机动性。

    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不算难事。

    但一支队伍是否合格,不仅仅在于个体专业技能,还在于能否配合默契。

    这一点元铭曾耗费过很大心思,但见效甚微。

    而今水师营的兵卒们,经过长时间的训练,已经能够形成条件反射,具有相当不错的服从性。

    元铭深感欣慰。

    转眼到了冬至,庆州城内外飘满饺子的香味。

    楼喻从新城骑马回到王府,刚解开大氅,忽闻城门驻军来报:“启禀殿下,南门外有人声称是沧王世子,想要求见殿下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楼喻愣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他什么模样?”

    驻军尽可能地描述清楚。

    楼喻皱眉:“就他一个人,没有车驾?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个护卫。”驻军顿了顿,小心翼翼道,“他们形容有些狼狈。”

    楼喻先是叫来冯三墨,让他去查沧州的消息。

    而后重新系上大氅,吩咐人备一辆车,带着冯二笔骑马赶到南门。

    楼蔚抱着膀子瑟缩地站在城门外,充满希望地看向城内。

    他反复不停地问:“阿大,阿喻不会忘了我吧?他不会把我丢在城外吧?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下,您不用担心。”阿大温声安慰,“喻世子心地善良,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。”

    楼蔚愁红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可是、可是庆王手上也没兵了啊。”

    阿大沉默地低下头。

    自从圣上收缴兵权后,沧王手里是一点兵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沧州驻军也就一千余人,碰上叛军大规模攻城,根本守不住。

    沧州官吏死的死逃的逃,沧王府被叛军包围,也不知王爷和王妃现在如何了。

    若非他和殿下幸运,恐怕都逃不出沧州城。

    阿大悲从中来。

    “阿大,你看,是不是阿喻来了?!”楼蔚惊喜地望着前方。

    阿大抬头望去。

    庆王世子身披朱红大氅,骑在高头大马上,神清骨秀,贵不可言。

    比在京城时,愈加雄姿英发。

    何以被夺军权后,喻世子还能这般气势熏灼?

    楼喻至城门,乍一见到楼蔚和阿大,差点没认出来。

    这也太狼狈了吧!

    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,说是乞丐都不为过。

    也就是守门的敬业,还去王府通报,否则早就被人赶走了。

    “阿喻!”楼蔚瞬间眼泪汪汪。

    楼喻下马,在距离他们几步外停步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搞成这样?”

    楼蔚抹抹眼泪,“阿喻,你能不能先收留一下我和阿大?我们好几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楼喻:“……”

    真的太惨了。

    他立刻道:“快上车,我带你们回府。”

    楼蔚和阿大感激不尽,爬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回到王府,楼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给两人洗漱,又备上干净衣物。

    两人洗漱完毕,焕然一新。

    楼蔚忍住腹中饥饿,说:“阿喻,初次登门,我得先拜见王爷、王妃。”

    “先填饱肚子再说!”楼喻吩咐人上了几盘饺子。

    他道:“今日冬至,府里包了不少饺子,咱们一起吃。”

    阿大俯身一拜:“喻世子,您与殿下同食就好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废话,坐下吃!”

    楼喻一声强令,阿大不知怎么,下意识就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吃着吃着,楼蔚突然掉起了金豆豆,最后呜呜咽咽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楼喻温和又耐心: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“阿喻,”楼蔚更咽地抹抹眼泪,“沧州、沧州被叛军占了,我爹和我娘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折磨,呜呜呜呜。”

    楼喻头脑清醒,问:“沧州被叛军攻袭,沧州知府没有向朝廷求援?”

    总不可能连送个信的工夫都没有吧?

    “喻世子有所不知,那些叛军声势浩大,沧州驻军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。”阿大解释道。

    楼喻暗叹,沧州富庶是出了名的,兵力又不足,叛军当然不可能放过这头肥羊。

    他问:“那你们逃出沧州后,可有向朝廷求援?”

    阿大道:“我们逃出来时什么也没带,眼下各地叛军四起,朝廷乱成一锅粥,就算我们求援,可没有知府印信或王爷印信,朝廷恐怕不会管。”

    朝廷都自顾不暇了,还会管沧州?

    朝廷军和天圣教还在桐州打得火热呢。

    桐州距京城算不上多远,要是不把桐州的起义军剿灭,皇帝一定会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酣睡?

    楼喻道:“不管怎么说,都得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“阿喻,”楼蔚抹干眼泪,“我和阿大没有印信,恐怕求援信送到京城,那些人也不会看一眼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有何打算?”楼喻问。

    楼蔚想了想,道:“阿喻,能不能借用一下庆王的印信?”

    他实在没办法了。

    楼喻想了想,道:“你也知道咱们藩王不得圣心,不如这样,我明日去见郭知府,问他愿不愿意施以援手。”

    “阿喻,谢谢你!”

    楼蔚感激涕零。

    两人在客院歇下后,楼喻回到东院。

    冯三墨已静立等候。

    情报与楼蔚他们说的大差不差,不过比楼蔚他们多了一个消息。

    沧王和沧王妃已经死于叛军之手。

    冯二笔感慨:“蔚世子也挺可怜的。”

    楼喻嘱咐道:“这个消息先不用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楼蔚逃亡数日,心神本就濒临极限,要是现在告诉他,保不齐直接崩溃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楼喻吩咐他:“去叫霍延来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,霍延来到东院。

    楼喻也不废话,开门见山道:“沧州失守,现在被叛军占据,楼蔚前来求援,你认为该如何?”

    霍延何其敏锐,一针见血:“殿下想要沧州?”

    屋内沉寂几息。

    楼喻默默看着他,不由笑叹:“知我者,霍二郎是也。”

    霍延的洞察力,着实让他感到心惊。

    他不过开了个头,霍延就猜出他深藏内心的想法。

    楼喻倒没觉得抵触,反而生出一丝隐秘的欢喜。

    毕竟霍延在其他人面前,从来都是沉默居多,不会像这般畅所欲言。

    有种被特殊对待的感觉。

    还会因心有灵犀平添几分动容。

    霍延知道自己可以不用说这句话,但他就是情不自禁,想在楼喻面前展现自己的价值。

    “殿下,恕我僭越。”

    楼喻眸光清润:“不用这么见外,你既然能猜出我的想法,必定是已经考虑过沧州形势罢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霍延正色道:“不能任由沧州叛军势大。”

    沧州在庆州以南,与庆州毗邻,若是叛军一直占据沧州,势必会对庆州产生威胁。

    为什么沧州这么容易被占?

    一是沧州富庶,二是沧州无兵。

    叛军怎么可能舍得放弃沧州。

    等他们在沧州成势,他们会不会再次将目光投向庆州呢?

    毕竟庆州有盐场。

    不论如何,庆州与沧州叛军必有一战。

    倒不如趁叛军尚且势弱,直接将其剿灭。

    当然,这些都建立在朝廷不管沧州的基础上。

    两人所思所想一致,根本无需解释太多。

    楼喻道:“明日我便借郭濂印信,向朝廷奏报沧州失守、楼蔚求援一事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楼喻缓缓饮下一口茶。

    沧州物产丰饶,位置优越,不仅叛军垂涎,他也想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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