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-《穿进男频搞基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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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什么?那不就是在家躺着赚钱!”

    “唉,要是我也能为殿下做事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会织布还是会算账?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,咱们出个门还得蒙上布巾,要不然被巡街的衙役看到,还得罚款。”

    “罚款?!罚多少?”

    “逮到一次就得罚十文!”

    “那我赶紧回去拿块布!”

    百姓有听话的自然也有不听话的。

    楼喻管不了所有人,他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。

    在陈川柏的号召下,全城医馆都不遗余力地向百姓宣扬防治病症的注意事项。

    什么注意个人卫生啦,勤洗手啦,常开窗通风啦,不要在人群里扎堆啦,都会呼吁到位。

    有人惜命,自然谨遵医嘱。

    有人不信,什么防护措施也不做。

    但在楼喻的强硬作风下,大部分百姓还是乖乖听话的。

    唯有少部分人,觉得世子殿下管太宽了。

    军营里是令行禁止的,所以即便很多人不理解,但军令之下,大家严格遵守。

    是以,军队的传染率和发病率是最低的。

    在这种高压下,病症得到有效的遏制。

    众人心里渐渐放松下来,管控也越来越松。

    直到——

    有人死了。

    而且死的不止一个两个。

    几天时间内,有不少家长抱着孩子在医馆门前哭嚎叫喊,有不少子女拖着父母跪地恳求救治。

    他们自恃身强体壮,对防范措施不屑一顾,虽然自身没有感染严重,但却传给了体弱的孩子和年迈的父母。

    他们终于知道害怕了。

    老百姓看到这等惨剧,也终于理解楼喻的一系列强硬举措。

    面临死亡的威胁,大家自发戴上布巾,自发注意防范病菌。

    鉴于布巾扎在脑后容易掉,且做工的时候很不方便,楼喻便下令纺织厂做出一个个成品口罩。

    虽然布制的口罩效果没有那么好,但聊胜于无,总是能遮挡一二的。

    这些口罩率先分发给工业区的员工。

    其余人见到工业区的工人戴着口罩,便纷纷效仿。

    口罩不难做,但凡懂得缝补皮毛的人都会做。

    一时间,口罩风靡庆州城。

    戴上口罩后,老百姓发现这口罩还有不少好处。

    一是挡风御寒,可以保护脸蛋;二是做工时可以挡灰尘;三就是防止传染病症了。

    对于一些保守的女子来说,口罩不啻于一个利器,可以帮助她们遮掩面容,规避一些似有若无的打量。

    城中布庄见状,立刻推出一些新型口罩,这些口罩各色各样,适合不同人群的不同审美需求,卖得相当火热。

    冯二笔郁愤道:“殿下,之前他们还跟您别苗头,而今却用您的点子赚钱,哼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”楼喻被他逗笑,“我是世子,他们也是庆州的百姓,没必要跟他们较劲。”

    布庄用口罩赚钱,百姓花钱买口罩,大家都乖乖戴上口罩,不正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吗?

    庆州上下齐心协力,终于成功渡过流感期。

    庆州百姓从抗拒到理解,从排斥到感恩,无不盛赞世子殿下的英明与仁德。

    即便是全城解封,大家也都爱戴着口罩。

    等到天气实在热得受不了,才会摘下来。

    自流感爆发后,楼喻便将一部分心思放在防疫治疫上。

    楼喻已知的大规模可以致死的疫病,有鼠疫、天花、疟疾、流感等。

    他翻过大盛朝现存的史书以及相关记载,也询问过陈川柏,知道这些疫病都基本无药可治。

    鼠疫来自老鼠身上,一旦人被感染,依现有的医疗水平,很难救治。

    只能通过预防手段。

    比如平日里注意卫生,多用老鼠药灭杀老鼠等等。

    至于天花和疟疾,一个可以用种痘预防,一个可以用奎宁治疗。

    种痘不用多说,就是用牛痘预防。

    奎宁,就是金鸡纳碱,存在于一种名叫“金鸡纳树”的树皮里,可以用来治疗疟疾。

    这种树,楼喻不清楚大盛有没有。

    他只能尽量重金悬赏,希望各地行商能够给他带来好消息。

    时间转瞬即逝,春去秋来,又到了丰收的季节。

    黄澄澄的麦穗铺满广场,麦谷堆满仓库。

    人们忙碌而喜悦着。

    马贵和别人不一样,他家地里收获的是白莹莹的棉花。

    麦子和棉花收获的时节有些偏差,但等麦子全部运入谷仓时,棉花已经呲开了嘴,露出一点点云白。

    等到全部盛开时,田地里白花花的一片,着实令人惊叹!

    马贵带着妻子马不停蹄地摘着棉花,装了一袋又一袋,八成上交,留下两成自用。

    “大贵啊,听说纺织厂收棉花,一斤能给不少钱呢,你要不要去卖?”

    马贵乐呵呵道:“要卖的要卖的。”

    棉花留在自己家也没用,高价卖给纺织厂,能得不少钱呢!

    纺织厂有规定,依照棉花品质定价,最低不少于一百斤两百二十文,最高价为三百二十文!

    嚯!这个定价着实把农户给惊到了。

    棉花的价钱比麦谷要高得多!

    马贵邻居们眼睛利,知道他们两口子伺候得好,棉花的品相很不错,肯定可以卖出高价。

    而且,马贵家棉花产量高,上交八成后留下的两成,最起码也能赚个好几贯钱!

    更别提世子殿下还会补贴麦子。

    马贵家今年可真是大丰收!

    农户们见状,不少都动了种棉花的心思。

    楼喻收上来不少棉花,又从商队手里购得棉花,便可以大量生产棉布了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楼喻还让纺织厂的女工尝试缝制棉袄和棉被。

    就在纺织厂忙得热火朝天时,庆州城的布庄老板纷纷前来求见楼喻。

    经过这大半年,布庄老板们也看出来了,世子殿下就是想推广棉布。

    他们作为布商,当然明白棉布的价值所在。

    但见楼喻天天这么“糟蹋”棉布,他们心都在滴血。

    明明可以做出无数好看的花色,为什么不做!

    这次他们没有联合起来,而是单独来见楼喻。

    楼喻每见一个,都只回一句:“七日后有茗楼再议。”

    七日后,布庄老板们纷纷前往有茗楼。

    等到楼前,他们看看身旁熟悉的脸,不由异口同声:“你怎么在这?”

    又异口同声:“殿下叫我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长久的沉默后,众位老板硬着头皮去了雅间就座。

    楼喻踩着时间点来了。

    众人纷纷行礼。

    楼喻也不废话,直接道:“诸位掌柜都想同我合作,想要购买我手中的棉布,对不对?”

    众人颔首:“对。”

    楼喻故作为难:“诸位的布庄都是城里的老字号,平分秋色,不分伯仲,我实在难以抉择。给了其中一个机会,余下的岂不是会伤心?”

    “殿下,我们锦绣布庄别的不说,印染技艺那可是一等一的,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!”

    “殿下,别听他说,咱们吉祥布庄的天香绢可是王妃娘娘最喜欢的,要是您愿意将棉布卖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下,咱们如意布庄的彩云锦颇得郡主的青睐,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各个布庄掌柜都在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家布庄。

    楼喻笑眯眯地听他们说完,才开口道:

    “你们的诚意我都看在眼里,不如这样,大家公平起见,咱们竞标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竞标?什么竞标?”

    楼喻耐心解释:“就是你们可以报出愿意提供的最高价码,谁最高,我就同谁合作。”

    掌柜们环视其余人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势在必得。

    “殿下,我们锦绣布庄愿以三百文换一匹原布!”

    原布就是刚纺出来的,没有经过精加工的布。

    “我们吉祥布庄愿出三百五十文!”

    “如意布庄三百八十文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不觉得这个价格高,毕竟物以稀为贵。

    世子殿下目前手里的棉布存量尚且算不上太多,他们布庄完全吃得下。

    等经过各种加工,做出美观漂亮的成品棉布出来,他们可以卖出更高的价位。

    众人争得脸红脖子粗,直到价格飙到八百文。

    没人说话了。

    楼喻笑意更深:“锦绣布庄出手阔气。”

    锦绣布庄掌柜虽然心在滴血,但腰杆挺得很直。

    说了价高者得,最后便敲定锦绣布庄。

    楼喻本来是打算将棉布做成平价商品的,但现在数量还不够。

    他必须在前期让人看到棉布的价值,才有人愿意为了利益去推广棉花。

    等棉花得到推广,成本降低,自然就能制成平价商品。

    经过近一年的时间,旧城城墙已修缮加固完毕,新城城墙也已竣工,就差在外墙涂抹水泥了。

    新城城墙建得相当厚实,几乎是旧城城墙的两倍,若是再用水泥加固,不说固若金汤,至少能牢牢挡住敌人的刀枪和铁蹄。

    正乾三十年秋,天圣教首次在桐州亮相。

    他们占领了桐州府衙,残忍杀害桐州一众官吏和驻军将领,并迅速向周边扩张。

    朝廷遣军前去镇压,带兵的是宁恩侯长子谢策。

    彼时,庆州新城城墙正在涂抹水泥。

    丰收后,庆州粮仓挤得满满当当,甚至还新建了几处粮仓用来囤粮。

    加上这一年江波的船帮来回运了无数的粮食,庆州如今的存粮,保庆州居民五年温饱是不成问题的。

    是以,楼喻决定不再运粮。

    江波领着船帮再次返回庆州,楼喻特意备了好酒好菜为他们接风洗尘。

    江波一边喝酒,一边感慨:“每次回来,庆州城就变了一副模样。”

    船还没到码头,他就看到巍然耸立的新城城墙。

    那浅灰色的高墙,看起来冷冰冰的,却是保护百姓的坚壁固垒。

    看着就有安全感。

    他这个小外甥可真是了不得啊!

    席间,楼喻举杯道:“舅舅,元先生,你们在外奔波一年,不如先歇上一阵子?”

    “歇啥歇?”江波摆摆手,“咱都跑船跑习惯了,不觉得多累。”

    元铭无奈扶额,接着楼喻的话道:“殿下,咱们船帮上下都任凭差遣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之前我也跟你们提过,想建一支水师,眼下时机差不多到了,不知元先生和舅舅怎么想?”

    在此之前,楼喻已经翻阅过不少历史典籍,了解大盛以前的水师编制以及传统的作战方式,再结合现代的一些思路,为船帮量身打造了一套水师训练方法。

    江波这才回过神,但见小外甥形貌如玉,眉眼却锐意迸发,颇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魄。

    一年过去,小外甥又长高不少,眉眼也长开了。

    他脸上的婴儿肥彻底褪去,轮廓日渐凌厉锋锐。

    不论是谁,见到如今的楼喻,都会情不自禁地感叹一声:世子殿下丰神俊朗、超凡脱俗。

    他酒意顿时浅了几分,问:“殿下当真要训练水师?”

    “当真!”

    “好!”江波也不扭捏,直接拍案而起,“江某一定为殿下练出一支精锐之师!”

    元铭也俯身一拜:“必不会让殿下失望。”

    楼喻微微一笑:“你们奔波一年,先歇上几日,训练一事等得空再详议。”

    他初见元铭时,就觉得元铭并非寻常出身。

    后来让暗部去调查,发现元铭出身确实不俗。

    元铭的父亲曾经竟担任过江州水师统领,后来被卷入一场朝廷倾轧,不幸家破人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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