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-《穿进男频搞基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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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吏喝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!竟敢……”

    “霍延。”楼喻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一道身影迅速掠过公堂,少年气势熏灼,徒手揪起小吏,将之扔到楼喻脚前。

    楼喻伸脚踏上去,沉沉一踩,小吏顿时痛得吱哇乱叫,口吐恶言。

    “二笔,掌嘴。”

    冯二笔立刻撸起袖子,啪啪啪扇起耳光,震得府衙内外静默无声。

    “行了。”

    耳光声停下,楼喻将人踢远,笑问知府:“不知大人如何才能放了蒋勇?”

    他已经摆明态度,若是这位知府还是不识相,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。

    知府虽被这手震住,但到底鱼肉百姓多年,早已忘了“人外有人”的至理名言。

    他恶狠狠盯着楼喻:“你简直胆大包天!”

    楼喻不想再浪费时间周旋:“别废话,放了蒋勇。”

    “他犯了重罪,如何能放?尔等今日藐视公堂,打伤府衙书吏,同样罪无可恕,来人,将这三人都押入大牢,客栈的同伙一并捉来!”

   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。

    客栈的同伙是谁?

    除了楼荃,便只剩下杨孙两小孩以及几名府兵。

    “我看谁敢!”

    冯二笔大喝一声,从袖中掏出一块金色令牌!

    满堂皆惊。

    整个大盛,能使用金色令牌的,除了皇子龙孙,根本没有其他人!

    知府及一众衙役只觉得心脏跳到嗓子眼,手软脚软,连杀威棒都拿不住,纷纷跌落在地。

    被楼喻踢远的小吏,本还打算站起来报复回去,一见金色令牌,顿时躺回去,脑袋一歪,“晕”了过去。

    冯二笔收回令牌,杀气腾腾道:“尔等狗胆包天,连公子的护卫都敢冤枉!”

    皇室子弟都有令牌,令牌上都会注明身份。

    不过方才众人太过震惊,知府坐在案后离得远,根本没有看清令牌上代表身份的字符,遂不知楼喻到底是何身份。

    但不管是皇子还王爷,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!

    知府满脸肥肉颤动,吓得整个人都在哆嗦。

    他离开座位,跌跌撞撞来到楼喻身前,当即双膝跪地,声音颤抖道:“下官拜见、拜见……”

    楼喻食指竖在唇上,“我微服私访,大人千万不要扫了我的兴致。”

    微服私访?!

    难道是宫里的皇子殿下?!

    知府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
    他早该想到的。

    眼前人气度如此雍容华贵,定非寻常富商之子,即便不是贵人也是贵人的亲戚,万万不能招惹。

    他怎么就这么糊涂呢!

    楼喻轻笑:“你冤枉了我的护卫,方才又对我吆五喝六,甚至还想伤我性命,拿我入狱,这些账,你打算怎么算啊?”

    他幽幽一叹,又问:“对了,敢问大人尊姓大名?”

    知府瘫软在地,冷汗俱下,抖如筛糠。

    “下、下官免贵姓吴,吴、吴志。”

    楼喻面色陡冷:“未料我大盛,竟有你这般昏庸无耻的官员!身为知府,你坑害百姓,冤枉良民,该当何罪!”

    吴志涕泪横流:“公子饶命!公子饶命!下官知错了!”

    公堂内外,所有官吏衙役全都俯身跪拜。

    围观百姓懵了。

    吴黑心这次踢上铁板啦?!

    哎呀,简直太好了!

    眼见吴志鼻涕都要掉到地上,楼喻皱眉退后几步。

    冯二笔冷哼:“别光说不做啊,你刚才还要杖责咱们呢。”

    吴志素来欺软怕硬,在启州他是土皇帝,可一旦遇上比他高位的,就会摇尾乞怜,谄媚至极。

    “下官这就受罚!下官这就受罚!”

    他朝衙役吼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!快来打我啊!”

    衙役:“……”

    围观百姓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他们实在好奇堂上那位年轻公子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冯二笔掏令牌是背对着他们的,所以百姓并不知道楼喻身份。

    楼喻淡淡道:“先将我的人放了。”

    “下官这就吩咐人去办!”

    吴志连忙命人去大牢请出蒋勇。

    蒋勇正和姚金聊得酣畅,忽有牢头面色苍白跑来,一双手抖得连牢锁都开不开。

    他好心起身:“要不要我帮你?”

    牢头手更抖了,欲哭无泪: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蒋大人勿怪!”

    姚金张大嘴巴:“……”

    其余牢犯:“……”

    那个壮硕的狱霸摸摸自己的脖子。

    还在,幸好!

    蒋勇眼睛一亮:“是公子来救我了?”

    牢头颤抖点头,终于打开牢门,腰弯得可深可深了。

    “大人,您请。”

    蒋勇利落踏出牢房,回头看向姚金,朝他呲牙一笑,摆摆手潇洒离开。

    姚金趴在牢门上目送他走远,忽然一拍大腿。

    还真说出去就出去啊!

    蒋勇精神抖擞来到公堂,见到楼喻立刻半跪于地:“属下办事不力,请公子责罚!”

    “起来吧,你受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蒋勇目光崇敬:“公子,属下没受委屈,只是劳您亲自跑这一趟,实在羞愧。”

    “给你的护卫腰牌,下次记得用上。”楼喻吩咐道。

    护卫腰牌上都刻着主人家的名号,“楼”这个姓在大盛意味着什么,连傻子都知道。

    但凡蒋勇掏出腰牌,吴志等人也不敢让他下狱。

    蒋勇挠挠头,“属下是想低调些。”

    楼喻知他心意,遂笑道:“回去跨个火盆,毕竟下了狱,去去晦气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!”

    楼喻并非闲人,他们已经在启州逗留数日,是时候该返程了。

    只可惜那个卖棉花种的行商还没找到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蒋勇附耳低语几声。

    楼喻喜出望外,问:“当真?”

    蒋勇一脸庆幸:“得亏属下进了趟大牢。”

    楼喻深以为然。

    怪不得王珣找遍启州城,也没能打听到这人的消息。

    这吴志还有那么一点用。

    他正色对吴志道:“你冤枉我的护卫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
    吴志忙狗腿道:“公子若有吩咐,尽管使唤下官!”

    “我要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尽管说,不管是谁,只要下官能找到,一定送到公子眼前!”

    楼喻吩咐:“一个行商,叫姚金,据说犯了走私罪,可有他的卷宗?让我瞧瞧。”

    吴志哪敢让他看卷宗?

    走私罪完全就是他杜撰的,卷宗上漏洞百出,要是被贵人发现,他这顶乌纱帽就别想要了!

    当然,眼下这顶乌纱帽也不是很稳。

    他心思活泛,立刻道:“公子,姚金刑期正好到今天结束,下官这就派人放他出来!”

    楼喻对他的态度很满意,但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。

    “眼下世道不平,我在外行走必须低调,你切莫泄露我的行踪,可记住了?”

    吴志连连点头,“下官一定约束府衙上下!”

    至于衙外的百姓,他们根本没看到令牌。

    楼喻俯视着他,微微一笑:“那就行刑吧。”

    吴志懵了一下,还真要打啊?

    慑于那枚金色令牌,吴知府选择“忍辱负重”,小心翼翼问:“公子,可否让下官先驱散衙外百姓?”

    堂堂知府,总不能真的在众目睽睽下被杖责吧?

    楼喻无意在启州逗留,只是想教训一下吴志,总不能把人往死里逼,遂应了。

    就在吴志“享受”杀威棒的疼爱时,姚金被带上公堂。

    即便隔着脏乱的头发,都能看到他震惊的眼神。

    堂堂知府被自己的衙役打板子,这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!

    蒋兄弟到底是何身份!

    冯二笔问:“你就是姚金?那个卖给王珣白云花种的行商?”

    姚金机械地点头。

    冯二笔又道:“我家公子将你从牢里赎出来了,以后可愿跟着公子?”

    姚金愣愣看着冯二笔:“要签卖身契吗?”

    就算要签他也愿意啊!

    能让知府心甘情愿打板子的,天下有几个人能做到?!

    这么粗的大腿,只要抱上,那何止光耀门楣!

    冯二笔皱眉:“你不愿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姚金:“愿意!小人愿意!”

    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
    他立刻跪下磕头。

    “那就走吧。”

    姚金起身,在知府鬼哭狼嚎的痛叫中,缀在四人身后,大摇大摆地走出衙门。

    他觉得这一幕场景,格外地梦幻。

    大概这一辈子都忘不了。

    为免夜长梦多,回客栈后,楼喻吩咐姚金洗漱干净,换身衣服,便携众人赶往鸿运码头,重新登船起航。

    姚金长得喜庆,洗干净后,瞧着也不赖。

    他战战兢兢跪在楼喻面前。

    他虽不知楼喻具体身份,但知府都那般卑微,可见眼前这少年身份有多贵重。

    楼喻单刀直入:“你从哪弄来的白云花种?”

    “回公子,小人之前跟着商队去了一趟西域,从那儿得来的。”

    楼喻心中大定。

    等回庆州后,他就组织商队,专门走一趟西域。

    行船实在无聊,楼喻便吩咐人做了一副军棋。

    现代军棋的棋子是司令、师长、团长等这类称谓,他就换成大盛的同等军职,再把地雷改成陷阱。

    霍延雕刻功夫又快又好,依照楼喻的吩咐,很快完成一副棋。

    军棋考验的是执棋人的战术和心理,对训练人的思维能力和心理素质大有裨益。

    楼喻叫来大家,跟他们讲解了军棋的玩法规则,问:“谁想试试?”

    “我!”杨继安率先举手。

    方才听楼喻讲述时,他就已经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这种棋法可真有意思!

    楼喻教给他们的是暗棋的玩法。

    暗棋中,布局的精巧和沉稳的心理是关键,相当考验人的大局观和细心程度。

    他在现代玩过很多次,对规则把握熟练,不过一会儿,便攻得杨继安丢盔弃甲、溃不成军。

    杨继安懊恼地抠着脑门,眉头皱得跟什么似的。

    “还有谁想玩?”

    楼喻笑看霍延,“你来?”

    霍延在他对面利落坐下,双方开始布局。

    有时候不得不承认,天才和普通人之间是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的。

    楼喻自诩是个普通人,他的优势不过是接受过现代相对先进的教育,不过是提前掌握了军棋的规则。

    可这样的优势,在霍延这样的天才面前,竟如此不堪一击。

    第一局,楼喻险胜。

    第二局,霍延险胜。

    第三局,楼喻被霍延碾压。

    他暗叹一声,果然是术业有专攻,跟这种天生的将才比布阵技巧,那可真是自取其辱。

    虽然想得开,但楼喻还是不可避免地面露沮丧。

    霍延适时道:“殿下如何想出这种棋法?很有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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