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三四章 三世纪,啥最珍贵?人才呀!-《晋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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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“范先生如何识得陶士行,我不晓得,也没问过,只晓得范先生很看重陶士行,很想拉他进五米教,但被他断然拒绝了。”

    笑一笑,“我就比不得陶士行了,既没有别的出路可走,就入了五斗米教。”

    确实不好比,陶侃的出身,再如何“寒庶”,老爸毕竟做过东吴的低品将军,自己也是做过县令、举了孝廉的人,不到万不得已,岂肯投身教门?

    而张泓,仅仅是个“给使”。

    何天含笑,“澄洄,我不如你——明明在范先生的善堂里长大,却从来没人拉我入教呢!”

    张泓不由大笑。

    同时,心里也有点奇怪:范长生的眼光,一向很好呀!眼皮子底下,怎会有此遗珠?

    只笑得一、二声,便收住了,端容说道:

    “我同陶士行,相交虽不甚深,却深以为,此君虽出身贫寒,名声不著,但《易》之所云‘坚固贞正,足以干事’者,正为陶士行写照也!此君贞而固,勤而整,犹如精金百汰,在割能断!且识见宏迈,如遇明主,必成大器!明公,其有意乎?”

    何天大拇指一翘,“好个‘精金百汰,在割能断’!”

    略一顿,“澄洄你既如是说,我还有什么可说的?就是此君了!怎样?要不要我三顾茅庐?”

    张泓心中大慰,“那倒不必,陶士行在孙伏波处,其实无事可做,更没有上进的机会,已萌去意了——”

    顿一顿,“明公威德远布,手书一封,彼必褰裳涉溱而从明公矣!”

    何天大笑,“这个譬喻有趣!好,澄洄,咱们俩就一人手书一封罢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“褰裳涉溱”,语出诗经的《郑风·褰裳》,是一个女子对情郎说的话,意思是:

    你若是想念我,就撩起衣襟,涉水过溱河来找我罢!

    张泓退出后,何天颇想放声一歌:

    三世纪,啥最珍贵?人才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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