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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灯光很暗，只看到男人弯曲着修长的双腿。

    宋楚昔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：“有人……在那里吗？”

    “昔昔……”喑哑的嗓音响起，又轻若呢喃。她踉跄着走过去，顿时陷入一个温热的怀抱。

    “阿瑾？”

    宋楚昔过了一会儿才辨别出来，费劲地说：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酒醉后的大脑有些迟缓，她甚至都想不起去推开他。

    “我好想你。”男人紧紧抱住她。他似乎也喝醉了，呼出的气息带着酒味。

    她怔愣片刻，第一个想法是去开门：“你先进来，小心有记者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像是被沙砾磨过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两人互相搀扶着进门，到玄关处陈瑾又从背后把她抱住，闷声唤她：“昔昔。”

    宋楚昔被他弄得身体发颤，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：“你……你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法不爱你。”男人收紧双臂，脸颊紧紧贴在她脖颈，“我很努力地尝试过了，但是没成功。”

    宋楚昔站在原地，手指攥进掌心，低声道：“对不起，我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“别喜欢他了好不好？”酒气渐浓，陈瑾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抵在墙上，垂眸苦涩道，“能不能……多看我一眼？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再跟我说对不起！”他把她双手按在墙上，五指挤入她指缝，低头狠狠吻下来。

    宋楚昔偏头躲过，他却又寻过来，意料之外的强势。

    “阿瑾，陈瑾！”宋楚昔试图抽出双手，但他有所察觉，把她抓得更牢。

    她本就神智不清，被动地承受了这个缠绵的吻之后，头脑更加发晕。

    呼吸间交缠着酒气，陈瑾的吻开始下移，在她微红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颤栗。

    宋楚昔的心跳逐渐加速，潜意识感到事情的走向不太妙，低吟着：“阿瑾……停下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为所动，一手抚上她的腰间，在她脖子处辗转吸|吮，疾风骤雨。

    空气里传来她呜咽的声音：“你以前，从来不强迫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陈瑾猛地一震，狼狈地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喘着气，自嘲地笑了声，慢慢松开她往后退去。

    宋楚昔的衣服已经被他弄乱，她红着眼抓住散开的领口，撑着墙站直身体。

    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
    “我大概……是疯了吧。”陈瑾双手抓住自己的头，声音沙哑而痛苦，“我发现我根本不能没有你。”

    她垂着头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“昔昔，”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：“能不能别再拒绝我？你想怎样都可以，把我当成替身也好，利用我走出来也罢，我都不在乎……”

    宋楚昔的心蓦然一痛，“阿瑾！你别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求求你了，我真的快疯了。”陈瑾哽咽地看着她，双膝似要向下弯去。

    她一把拽住他，又惊又怒：“你干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没见过下跪么？”他很低很低地笑了一声，落在她耳中却无比刺耳。

    宋楚昔深吸了一口气，定定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却猩红着眼，毫不退让地看回来。

    半晌，她睫毛颤了颤，轻轻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赢了。”

    她心疼了。

    “我舍不得你。”

    宋楚昔缓缓伏进已有些怔然的男人怀里，脑袋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：“那我们就试试吧，好么？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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